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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 淑女系列 °。1 - 6 {18+} __ 糖心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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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0-19 06:12 PM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莫安嫻回到住所中,心仍在劇烈地跳動著,她貼著門板,不停地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她睜開眼睛,快步走進浴室里,不太放心地一再望向門口,深怕杜丰臣會再一次闖進來。

  她的手仍在發抖,不僅是因為先前在酒吧里遇險,更是因為在暗巷里,杜丰臣掠奪了她的吻。

那個吻在她心里烙得很深,讓她怎么也忘不了。她用手撫過唇瓣,几乎能夠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

以及探索的舌,糾纏著她口中的柔軟,逼迫著她只能回應。不允許她有分毫的躲避……

  “我應該快點逃回日本去的。”她一邊卸去臉上的淡妝,一邊自言自語。鏡子里出現的臉龐,

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少年,她的臉頰紅潤,雙眼閃亮,看來就是一個被情迷惑的小女人。

  她真的該遠遠地躲開才是,杜丰臣無疑是她的克星,他能如此輕易地破坏她的平靜,連最引

以為傲的演技,都在他的影響下冰消瓦解。父親這一招的确歹毒,將她推近了杜丰臣的身邊,在

他銳利的黑眸下,她根本無所遁形。三個月的約定尚未結束,她很可能會輸去賭約,甚至還賠上

自己的心。

  安嫻歎息著,放棄地穿上睡衣,決定今晚的刺激已經夠多,她要好好地睡上一覺,等休息夠

了再來煩惱那些麻煩事。她慢慢走回臥室,還記得將女裝收拾好,之后窩進棉被里。

  只是在床上躺了半小時,她的眼睛還是明亮的,愣愣地看著黑暗的空間,腦海里不斷浮現起

他的臉龐、他的笑容,不論怎么努力,她就是睡不著。

  突然之間,黑暗中一個細微的聲音引發了她的注意。門被悄悄推開,一抹黑影竄進臥房里,

小心翼翼地看著床上的安嫻。

  安嫻緊張地繃緊身子,猜想對方的身分。會是杜丰臣嗎?他大膽到這种程度,想要來襲擊她?

不過等等,她現在的身分是個男人啊,難道他對男人有興趣?或是他被外頭的女人拒絕了,因此

來找她發泄怒火?

  那黑影躡手躡足地走到床邊,一雙手不規矩地往床上摸,隔著棉被想要确定床上是否有人。

  安嫻再也忍耐不住,翻身一手握住床邊的一個鐵制鬧鐘,另一手打開台燈,她高舉著鬧鐘,

狠狠地就想往那人頭上砸去……

  “啊!”小女孩惊慌的尖叫聲回蕩在臥室里,唐心嚇得跌在地上,恐懼地看著被安嫻舉得老高

的鬧鐘。

  “唐心?”她險險地停下動作,鬧鐘在离小女孩頭部十公分的地方停住。還好沒有奮力砸下

去,這鬧鐘沉重得很,要是真的砸到唐心,小天才大概會馬上變成腦部殘障者,而唐霸宇鐵定不

會放過她。

  “別打我,我只是想來找‘安賢’。”唐心抱著頭躲開,她沒有想到“莫安賢”的床上會有女人。

其實她已經習慣了,去找叔叔玩的時候,不時會撞見一些躺在叔叔身邊似乎很累的女人;但是“莫

安賢”才十多歲啊,怎么也染上這种習慣?

  安嫻有些尷尬,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些。她緩緩放下鬧鐘,拍拍小女孩的臉,以示安慰。“對

不起,我以為是杜丰臣那個登徒子,沒有想到會是你。”

  “他常常摸上這里來嗎?”唐心逐漸發覺不對勁。眼前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的,明明是一個嬌滴

滴的美人,怎么口吻听起來竟跟“莫安賢”有几分相似,連特別的控調都是怕同的。她藉著台燈的

光亮仔細端詳著。

  安嫻知道紙已包不住火,如今的打扮,任何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性別,再怎么解釋也沒有用。

不過好在唐心人小鬼大,要是跟她好好的商量,說不定還是可以保住秘密的。

  “唐心,你先听我解釋。”她深吸一口气,往前移動一些,注意到唐心的視線直盯著她沒有纏

布條的胸部瞧。

  小女孩听不進去,只是好奇地靠近一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雙手來覆蓋上安

嫻的胸部,親自确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安嫻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愣了几秒鐘,呆呆地看著胸部上的兩只小手,等到回過神

來時,她嚇得連忙躲開。難道台灣的人都是這樣打招呼的?發現她從男裝變成女裝后,都朝著她

的胸部動手。杜丰臣是這樣,就連眼前的唐心竟然也是如此?

  “你做什么?”她連忙抱住棉被住后退去,想避開唐心。小女孩此時眼中興奮好奇的光芒,讓

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唐心連連逼近。“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她好奇地想翻開棉被以學者的精神努力求知。“我

早就听說有人妖,但是還沒看過呢!”她期待地說道。

  “我不是人妖!”莫安嫻忍無可忍的翻開棉被坐起,柔美的身段在光線下展露無遺。“我是女

的,貨真价實的女人,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必須女扮男裝。”她瞪視著小女孩,難以想像唐家

究竟灌輸給這個女孩什么樣的觀念,在以為遇見人妖時,竟會一臉的興奮期待?

  “喔!是‘寶冢’的學生嗎?”唐心一臉的失望,頹然坐在棉被上。“好討厭,既然不是俊美的少

年,也不是有趣的人妖,我還以為可以增長一些見識。”她失望地喃喃自語。

  “不能讓你研究,真是不好意思。”安嫻干笑几聲。

  “你為什么到了台灣還必須女扮男裝?讓所有人都以為你是男生,這樣比較好玩嗎?”她追問

著,也躲進安嫻的棉被里。她深深地呼吸,聞到安嫻身上淡淡的香气,終于确定了她的确是女儿

身,只有女生才會有那么好聞的味道。也難怪她的男裝如此清秀,她根本就漂亮得惊人嘛!

  “有很多原因,簡單說來,這是我跟我爸爸的一個賭約。”安嫻拉起棉被,限理所當然地跟著

小女孩一同躺在床上。“如果你泄漏出我的性別,我就會輸給我爸爸,你愿意幫我嗎?”

  唐心的眼睛轉啊轉,在心里衡量著。她雖然很喜歡莫老爹,但是這些年來被他管得死死的不

說,他還不時會對她吐槽,兩人可以說是亦敵亦友。比較起來,雖然跟莫老爹情分較久,但是眼

前的莫哥哥,喔,不,該是莫姊姊,感覺起來可比莫老爹和善得多。

  沒有考慮多久,唐心很干脆泱定要臨陣倒戈,幫助安嫻贏得眼前的賭約。“可以啊,我可以

幫你,但是你可要把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說清楚,讓我弄清到底是什么狀況。”

  一大一小,就窩在棉被里努力地討論著接下來的种种,之后各自滿意的入睡。唐心根本就忘

記自己是偷溜出來的,還沒通知唐家,她如今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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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點半,大門破人粗魯地打開,眾多紛亂的聲響響徹房內,像是有很多很多的人在房中

胡亂搜尋著。

  安嫻首先被惊醒,她坐起身來,詫异地眨眨惺松的睡眼,一時還不太清楚發生什么事情。她

先是看著躺在一旁睡得香甜的唐心,接著側耳傾听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唐心,給我出來!”唐霸宇憤怒的喊叫聲在半夜里听來更是惊人。

  安嫻連忙跳下床去,拿起假發就往頭上套,趁著唐霸宇憤怒地踹著門的時候,她飛快地換上

男裝,才剛把領巾纏上頸子,門就被用力踹開了,憤怒的父親瞪大了眼睛,用殺人似的眼神看著

“安賢”。

  床上的小女孩揉揉眼睛,困倦地爬起身來,不太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嗨,爸。”

她打著招呼,視線看向一旁的安嫻,有些困惑她為什么又換回男裝了。她伸出手,無邪地喚道:

“不回來睡嗎?”

  安嫻努力地搖頭,終于了解在旁人眼中,此時的一切有多么的荒謬。看著唐霸宇逐漸變得鐵

青的表情,她突然很想跳窗逃走。

  方款款急忙上前去,抱住女儿。“你要嚇死我了,沒有留下任何訊息就偷偷溜出來。你爸爸

跟我都快急死了,找了一整夜,是你杜叔叔猜出你大概會來找‘安賢’的。”

  “我一直放暑假,放得很無聊嘛!”她無辜地說,瞧見爸爸鐵青的臉。她很聰明地攀住媽媽,

知道這樣就能躲過一劫。不過爸爸的臉色很難看呢,直瞪著安嫻瞧,像是要把她折成好几塊。

  杜丰臣緩慢地從門外走進來,悠閒地看著房內几個僵硬的人。“小惡魔,下次准備出來探險

時,記得要通知一聲,免得唐家上下所有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偏頭看著安嫻,看出她的狼狽。“小倭寇,整晚不見了,‘你’上哪里去找證据去了?我今

晚可是怕得很喔!”他調侃地問。

  “我整晚都在這里陪著唐心。”她吞吞吐吐地說,突然看見唐霸字的眼中閃著殺气。

  “該死的,我要殺了‘你’!”唐霸宇陡然扑了過來,几乎要扼住“安賢”的頸頸。

  “爸爸!”唐心惊呼,沒有想到爸爸看見她跟安嫻睡在一塊,竟會變得如此憤怒,都是女孩子,

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對的?她又不是跟男生睡在一起……

  喔喔!她總算發現父親憤怒的原因了,這下子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安嫻嚇得躲到一旁去,眼看對方的手又要抓住她的頸子,她連忙閉上眼睛。但是等了几秒鐘,

她只听見原先逼近的怒吼聲逐漸接近,但是离她還有一段距离。她悄悄張開眼睛,發現杜丰臣由

后方抱住唐霸宇,救了她一條小命。

  “不要攔我!這個倭寇竟然敢碰我的女儿,她才几歲,他們竟然睡在一起?!”

  唐霸宇失去理智地吼叫著,卻逐漸被杜丰臣往外拉去。“該死的!馬上放開我,否則我連你

一塊殺掉!”他喊著。

  “抱歉,不能如你所愿,小倭寇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殺掉‘他’。”杜丰臣繼

續把老板往外拉去,還抽空對安嫻喊道:“把門關上,絕對要鎖上,在里面待著不要出來,等我

說服他之后,‘你’才能夠走出房門,听到沒有!

  “他仔細吩咐著,不將老板的威脅看在眼里。

  安嫻迅速扑上前去,將門鎖上,然后轉身貼著門板。她喘息著,不安地摸摸喉嚨,她只能祈

禱杜丰臣能夠安撫憤怒的唐霸宇,否則父親回到台灣時,大概必須玩玩拼圖,把已經被碎尸万段

的她好好地拼起來。

  在客廳里,兩個大男人扭打成一團。唐霸宇是因為女儿的事情而憤怒著;而杜丰臣則是為了

莫安嫻在努力。

  “你冷靜一點,唐心才几歲,會發生什么事情?”杜丰臣努力想把理智灌進老板的腦子里,但

是這似乎很困難,唐霸宇在看見女儿与“莫安賢”共睡一張床時,就已經失去理智了。

  “唐心還這么小,那個變態竟敢碰她!”唐霸宇怒吼著,不顧一切地又想回到房里去,他要親

自享受扼死那個人的快感,就算對方是莫老爹的孩子也一樣,他非把那家伙殺了不可!

  “‘他’不可能碰唐心的,老板,‘他’是個女人。”杜丰臣宣布道,知道這樣的聲量,他們的談

話并不會傳進房間里。

  唐霸宇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像是突然間變成了石像般。他皺起眉頭,一時之間無法确定

自己究竟听見了什么。“什么?”他求證。

  “小倭寇是個女人。”杜丰臣緩慢地勾唇微笑,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視線回到緊閉的房門上。

  “我的女人。”他帶著笑補上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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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偉集團”的台北總部里,莫安嫻如坐針氈地在沙發上改變坐姿,她伸手拉拉頸子上的領

巾,刻意避開唐霸宇審視的眼光,低頭喝著總裁夫人親手泡的咖啡。老實說,這咖啡還真不是普

通的難喝。

  因為總裁以及几位高級干部的到來,眾人慌亂成一團,緊張地猜測著,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

情,會議總裁放下蜜月旅行,回到台灣來親自處理?

  “前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唐霸宇僵硬地說道,靠在皮椅上看著安嫻。“因為唐心的失蹤,

讓我太過緊張了些。是杜丰臣努力解釋,才讓我冷靜下來。”他看著表情冷漠的莫安嫻要不是莫

安嫻是女儿身,他大概仍會堅持把跟唐心同床共枕的家伙碎尸万段。

  雖然聰明過人,但是一扯上寶貝女儿,唐霸宇的理智就全沒了,完全忘了唐心還只是個孩子,

根本做不出什么“坏事”……其實也難說,在遇見款款之前,他的男女關系也不干不淨,而几個屬

下全是女性公敵,天曉得會帶給唐心什么錯誤的影響?

  “你能理解就好。”安嫻聳聳肩膀,看向杜丰臣,卻瞧見他若有所思的邪笑。那抹笑讓她十分

不安,就像是他掌握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她不停地猜測,他究竟是用什么辦法說服唐霸字的?

  他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回她一個微笑,然后從容地走過來,徒然伸出手摸著她的唇邊,動

作雖然快,但是卻讓她嚇得魂飛魄散。“沾到咖啡了。”他將食指放進口中品嘗,挑起眉頭看她,

那神態邪魅到了极點。“你喜歡喝純咖啡?不加點糖嗎?”

  莫安嫻嚇得几乎跳起來,在沙發上往后挪動著,只想要避開一些。“你——變態!”她僵硬地

說道。這种危險的男人,真該被關進監獄里去。

  “你還不曾看過我真正變態的模樣。”他撂下謎般的話語,笑容沒有改變。

  “你要變態是你家的事,不要來碰我。”她勉強維持著鎮定,其實心中已經害怕到极點。到底

是他已經看穿了她的偽裝,還是他根本就是男女不拘、來者皆收的雙性戀?

  “小矮寇,這還稱不上碰‘你’。”杜丰臣微笑著,把這句話當成恭維,低下頭來靠在她耳邊低

語,滿意地看見她嚇白了臉,才直起高大的身軀,轉身走向唐霸字的桌前。

  他伸手從皮箱里拿出一疊照片与資料,放置在桌上。“這是我這几晚在蔡震方身邊所搜集到

的。他跟其他公司接触的情形,以及一些竊取公司情報的管道,都在這里面了。不過深入敵境是

必須付出代价的,我雖然不常在‘太偉’露面,但是蔡震方大概也認出我了,他很快就會知道,你

已經開始怀疑。”

  “你的效率比我想像得要好得多。”唐霸宇說道,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在看見屬下販賣公司

情報的證据時,他的眼神變為冷酷。他要求屬下絕對的忠心,若有這類的事情發生,他絕對嚴懲,

半點也不寬待。

  “若不是被某個標致的美人儿亂了心思,打斷了調查的程序,我的效率會更好些。”他的視線

瞟向安嫻,滿意地看見她緊張地側耳傾听。

  “又有艷遇了?”雷霆冷哼一聲。他看出杜丰臣的態度有异,也加入惡作劇的行列。

  杜丰臣微笑,毫不客气地大放厥詞,黑眸里閃動著調侃。“可不是,我在酒吧里英雄救美,

救下一個有著异國口音的美女;她因為心怀感激,所以熱情地以身相許。你們不知道,她的模樣

美得讓人終生難忘,再加上那軟軟的日本口音,那嬌吟起來的模樣——”

  “住口,你在胡說八道!”安嫻忍無可忍,听不得他如此的下流,竟將真相扭曲成這樣,那一

晚他明明就拖著她滿街逃,哪來的英雄救美?

  更過分的是,她輕易地就听出他口中所說,那個美麗的异國美人是誰。他怎么能夠把她說成

那樣?那一晚,他明明就只掠奪了她的物。

  他轉過頭來,銳利的黑眸筆直地看進她的眼里。“你怎么能夠指控我是胡說八道?小倭寇,

當時你也在場嗎?”他步步進逼地問,索性無賴到底,嘴角的笑讓他看來十分邪惡。“你也瞧見那

异國美人對我投怀送抱,听見她的嬌喘聲嗎?”

  安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被他气得几乎要發抖了。她咬著牙,恨恨地撇過頭去。這個男人

究竟可以邪惡到什么程度?

  “嬌喘?”唐心听見不懂的字眼,很有求知精神地從辦公桌下探出頭來。“嬌喘是什么意思?

很嬌弱的喘息?代表身体很虛弱嘍?”她從唐霸宇的大腿間站起來,先看看臉色發青的爸爸,再

看看四周几個人,等待著答案。

  “你躲在這里多久了?”唐霸宇皺著眉,認真思考起要把唐心盡快送出國去。要是再把人小鬼

大的女儿留在身邊,几年下來,大概會養出一個惊世駭俗的少女。

  “我今天跟媽媽到總部來晃,听說你們要來開會,就先躲在這里了。”唐心回答道,又轉過頭

去看著杜丰臣,期待著他的回答。但是几個叔叔看來都有些尷尬,就連安嫻看來也臉色不太對。

她怀疑自己問了個很敏感的問題。

  “你媽媽呢?”唐霸宇緩慢地眯起眼睛。

  唐心聳聳肩,伸出手往辦公桌下抓去,將狼狽的方款款拉出來。

  “嗨!”不知該說什么,款款尷尬地笑著,忐忑地看著丈夫,丰潤的臉微微地紅了。“霸宇,

我只是想你,所以才想躲在這里給你一個惊喜的——啊!”話還沒說完,她的手腕已經被丈夫扣

住,別無選擇的只能跌進他的怀里。

  “你被唐心帶坏了。”唐霸宇語重心長地說道,額頭抵著嬌妻,呼吸著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偷听跟偷窺,從來都只是管家莫野堤的拿手好戲,從唐心小時候開始就傾囊相授。但是近朱

者赤、近墨者黑,相處的日子久了,就連單純的方款款都被帶坏,跟著唐心在四處偷听。

  “爸爸,你還沒回答我呢!”唐心拉扯唐霸字的袖子,冷不防地,衣領被人往后拉起,她小小

的身軀在半空中晃啊晃。她往后仰起頭看見杜丰臣一臉的不贊同。

  “唐心,嬌喘是指很舒服的意思。”商櫛風坐在一旁,就事論事地回答。

  “不要教坏小孩!”杜丰臣啐道,低頭看著唐心。“小惡魔,這些談話內容不是小孩子該听的,

而這些問題更不是小孩子該問的。”他好整以暇地說道,把唐心拎到沙發上,遠离了皮椅上那一

對恩愛夫妻。

  唐心冷哼一聲,那模樣有著超乎她年紀的成熟,漂亮的眼睛睨著杜丰臣。有几分的不以為然。

“我不該問?是你們心里有鬼,不敢回答我吧?只顧著說那個异國美人,天曉得那究竟是真是

假。”

  “我好難過,你竟然跟小倭寇一樣質疑我。”杜丰臣用手護著胸膛,一臉夸張的模樣,看來引

人發噱。那高大的身影、以及俊朗的五官,使他看來的确有几分舞台劇演員的架勢。

  “是你太不值得人相信了。”唐心撇撇嘴,轉過頭去拉著安嫻就往門外走去。“我好餓了,陪

我去外面買些餅干吧,不要再留在這里,听這個臭男人胡說八道。”小女孩拉住莫安嫻,很快地

消失在門扉之后。

  辦公室中有几分鐘的沉默,方款款感到奇怪,忍不住從丈夫的胸膛上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

房內几個男人,每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其實,自從蜜月被打斷,匆忙回到台灣開始,一切似乎

就有些不對勁,唐霸宇的脾气本來就陰睛不定,這些日子來更是時常皺著眉頭。

  “你不高興唐心跟著‘安賢’在一起嗎?我去把唐心帶開。”她誤以為唐霸宇仍在為先前的事情

气憤,遂提出建議。她也覺得丈夫的反應過度了些,但是太過寵愛女儿的父親總是有些一不可理

喻,她只是暗暗覺得有趣。

  “沒關系,讓她們去吧!”唐霸宇說道,黑眸里沒有先前的怒气了。

  “是啊,放心好了,反正小倭寇是絕對沾不了唐心的。”雷霆緩慢地說道,端起咖啡就口。

  杜丰臣眯起眼睛,謹慎地看著好友,半晌之后才開口。“你知道了?”他有些詫异,沒想到消

息會傳得那么快。

  “知道什么?小倭寇是女儿身的事情?”回答的是商櫛風,他溫文的臉龐上浮現微笑,愉快地

看著杜丰臣。“我們當然知道,老板前天晚上就告訴我們了。”他一向溫文有禮,卻也是几個人當

中眼光最敏銳的,但是竟然就連他都沒有看出安嫻女扮男裝的伎倆,可見安嫻的演技純熟。

  杜丰臣以手覆蓋額頭,發出呻吟聲。“我還以為多嘴是女人的專長,沒想到我的老板以及好

友們,身為堂堂大男人,竟然也多嘴得可怕!”

  “你這些話太侮辱人了。”唐霸宇沉著臉說道,抱著怀里柔弱無骨的嬌妻。他可是關心呢,竟

然被說成多嘴!

  “是啊,關心好友的性向問題,是很重要的一件事。這些日子來,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你對小

倭寇動手動腳的,那眼神活像是要把人家吞進肚里,還以為你換了目標,狩獵的對象從美女變成

美少年。”商櫛風用關怀的語气說著,實際上口中的言語都有嘲弄的意味,他搖了搖頭,繼續說

道:“虧我們還那么關心你,怕你的新‘興趣’會染來奇怪的病,幫你跟醫院預約好時間,要做些

檢查呢!”

  “真是謝謝你了。”杜丰臣咬牙切齒地說道,听出好友話里的諷刺。他和這些好友多年來一同

出生入死,雖然他們同樣优秀出色,但是每個人都善于嘲諷,不會錯過任何挖苦好友的机會。

  轉過頭去,他瞪著老板唐霸宇。“這件事情你還告訴多少人?”他開始后悔告訴唐霸宇這個事

實。隱瞞小倭寇的真正性別,其實也是他的私心,几個朋友雖然优秀,但是對于美麗的女人絕對

不會放過,他可不希望有人來跟他搶奪這個從异國而來、美麗又聰明的女人。

  “就我們這几個,不過唯獨沒跟款款說。”唐霸宇揉揉嬌妻的頭,愛怜地看著妻子。這一生曾

經冷硬無情,卻在遇見柔美的她時,他完全淪陷。“款款,別怪我,我知道你守不住秘密的。”

他太過了解她。

  “莫老爹的孩子是個女的?”方款款不可思議地問,瞪大了眼睛,她好奇地翻閱著辦公桌上另

一疊關于莫安嫻的資料,看見一張又一張女裝打扮的安嫻。

  “貨真价實,如假包換的女人。”杜丰臣咧嘴微笑,想起曾經親自“證明”過她的性別,他永遠

不會忘記,她美好的身子在他手下的完美触感。

  在浴池中的那一夜起,他得知安嫻的真正性別后,困扰他多日的謎題終于解開,他馬上動用

在日本的關系,要人調查出她的背景。果不其然,她是“寶冢”的學生,女扮男裝的种种只是演技,

因為某個不明原因才在台灣改換男裝。他在得到資料時,嘴角有著詭异的笑容,像是窺見了旁人

不知的秘密。

  “莫老爹為什么要讓他的女儿換成男裝?”方款款疑惑地問,看向丈夫。

  “可能是想要讓他的寶貝女儿避開不必要的騷扰。”商櫛風嘲弄地冷笑,而后轉頭看著杜丰

臣。“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莫老爹沒有想到,杜丰臣只要是漂亮的,男女都不拘。”

  雷霆點點頭,很盡責地諷刺好友。“基本上,莫老爹讓女儿接近杜丰臣,就是一個最大的錯

誤。”

  “客气點,我可是知道‘他’是個女人后,才展開行動的。”他瞪了好友一眼,拿起一張莫安嫻

女裝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長發披肩,五官清秀,美得剛柔并濟,他用手指輕撫過照片中女子的

輪廓,嘴上的笑容加深。

  “莫老爹現在還好嗎?可以聯絡到他,向他詢問一些事情嗎?我好想知道,為什么他要讓好

好的一個女儿打扮成少年?”方款款說道。她原本對“安賢”就有著好感,清秀的少年跟唐心是很

相配呢!雖然差了十來歲,但是看唐心似乎也很喜歡“安賢”。

  “告訴他,他的寶貝女儿即將成為杜丰臣的囊中物,他會火速赶回來的。”商櫛風說道,端起

手中的咖啡,已經看出杜丰臣對莫安嫻的心有所屬,相處那么多年,他還不曾看過杜丰臣對哪個

女人流露出那种眼神。

  唐霸宇彎起嘴角,緩緩地勾出一抹微笑,那笑容有几分幸災樂禍。長年被莫老爹嘲弄,終于

老天有眼,讓他稍微能夠抒發一些怨气,想到莫老爹的狼狽模樣,他有几分愉快。

  “不必通知莫老爹,我先前得到消息,他已經啟程回台灣了。”

  “他不是在療養院里養病?”雷霆詫异地挑起眉。

  “先前是的,但是几天前療養院勒令他馬上搬离,不許他繼續留在院中。”

  “為什么?”方款款不解,善良的她有些擔心莫老爹的病情,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狡滑的老人只

是在裝病。

  “偷窺。”唐霸宇嘿嘿冷笑几聲,很高興狡滑的老人終于遭到報應。“他躲在療養院里還是死

性不改,用著從台灣帶去的高倍數望遠鏡偷窺。療養院可不像是唐家,由得他作威作福,東窗事

發后,他馬上被遣送回國,大概明天就會回返台灣了。”

  “莫老爹要是回到唐家,看見寶貝女儿成了杜丰臣的佳肴,大概會气得腦中風吧。”商櫛風繼

續微笑。表面上他是溫文儒雅的,但是只有少數人才看得出來,他的笑容里也有几分期待。

  “禍害遺千年,他不會那么早就斷气了。”唐霸宇揮揮手,顯然很期待看見老管家被气得臉色

發青的模樣。

  這些年來莫老爹在唐家橫行霸道,已經遭來不少的“民怨”,這一次眾人全都嘴角帶笑,等著

欣賞莫老爹狼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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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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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台北如同世界上每一個高度開發的城市,便利商店林立街頭,在“太偉集團”的大樓附

近,有著几間便利商店,唐心愉快地抱著大包小包的零食,跟在莫安嫻的身后走出店門口。

  “要吃點餅干嗎?”唐心拆開一包餅干,很慷慨地遞到安嫻的面前。

  安嫻搖搖頭,臉上的表情仍舊不太愉快。她還記得剛剛在辦公室中,杜丰臣奇异的舉動,臉

上的肌膚還有著他殘留的体溫,如今回想起來讓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發燙。

  “也對,吃慣了日本精致的和果子,你大概吃不慣這些垃圾食物。”她津津有味地吃著。從小

就被家里管得嚴謹,不許她吃這些零食,聰明如她也知道這些零食不外只是碳水化合物及過多的

熱量,但是零食的滋味實在太好,她完全戒不掉。

  “我不喜歡吃甜食。”

  “所以你連咖啡都不加糖?杜叔叔的味覺還真厲害。”唐心搖頭晃腦地說道,捂著嘴偷笑。她

當然也看出杜丰臣對待安嫻的奇特態度,因為知道安嫻的真正性別,所以她只將這對成年人之間

的互動當成單純的男女情事。

  “不許再提他。”安嫻咬著唇說道,在唐心的面前有些松懈,褪去了演技之后,她也只是單純

的女人,如今正被有著邪惡微笑的社丰臣逗弄得坐立難安。

  “為什么不能?害羞嗎?”唐心這一次是正大光明她笑著,她抱著一大包的零食,在“太偉集

團”大樓前的空曠道路上跳躍著。因為是上班時間,所以路上沒有什么行人,她愉快地跑著,沒

有注意到路旁的草叢里陡然竄出几個黑衣男人。

  安嫻敏感地發覺不對勁,迅速上前想要保護唐心。她認出眼前的几個男人里,還有著先前在

酒吧里見過的面孔,眼前的男人們都是蔡震方的手下,會突然出現在“太偉集團”前,一定不怀好

意。

  想到唐心還是唐霸宇的掌上明珠,安嫻突然感到頭皮發麻。

  因為撞上突然出現的男人們,唐心手中的零食洒了一地。她先是一愣,長年來被嬌生慣養的

脾气馬上浮現,她皺著眉頭,回過頭去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擋她唐家大小姐的路?

  “這路那么大,你就不能夠——”唐心在瞧見黑衣男人們一臉凶相時,瞬間很聰明地開上嘴

巴,連零食也不敢要了,緩慢而謹慎地往后退去。“呃,算我不對好了。”她很懂得見風轉舵的。

  “就是這個小鬼?”其中一個黑衣男人問。

  “沒有錯,這小鬼跟照片上一模一樣。蔡老大吩咐,一定要捉住她”否則兄弟們接下來几個月

的薪水就沒著落了。”男人歹毒地說,并且不怀好意地踏步上前。

  “我警告你們,不要叫我小鬼——”唐心听不下這些人詆毀的稱呼,原本還想抗議,但是在听

見他們討論著要綁走她的話語時,她再也不堅持,馬上轉頭開始逃命。

  “該死的,別讓她逃了!”男人們火速追上前,在他們眼里,唐心就等于是一張長了腳的空白

支票,代表著他們往后的薪水,怎么能讓她逃走?

  其中一個手腳較快,飛快地往前一扑,就將唐心扑倒在地。他嘴角泛起獰笑,但是那笑容還

沒擴大,便被一個從旁竄出的單薄身影毫不留情地賞了一腳,那一腳踢得很重,踢斷了他的門牙,

讓他只能捂著嘴大叫。

  “安嫻!”唐心看到救兵,馬上爬起來躲在安嫻的背后。

  “該死的!嘴上沒毛的小子,不要來擋路,老子們要辦正事。”男人怒吼著,看見同伴被踢得

滿口鮮血,心中不由得升起怒火,完全忘了自己是只欺負弱小的卑鄙角色。

  “我不會議你們帶走她的。”安嫻冷冷地回答,其實心中七上八下。她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女人,

不可能打得過成年男人,更何況還是一群為數眾多的男人;而她在酒吧里見識過,這些人可以有

多么歹毒。

  “那就試試看。”男人一偏頭,霎時一群人一擁而上,將安嫻撞倒在地上,開始朝她拳打腳踢,

每一下都是用盡全力的。

  她護住頭部,根本無法反抗,只是覺得疼痛,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她狼狽地翻滾著,在

這個時刻還有些自嘲地想到,自己是多么不自量力,竟然与這些冷血的打手為敵。隱約也猜出來,

這些人要綁架唐心,應該是跟蔡震方的案子脫不了干系。但是她現在連自保都困難了,即將被活

活打死的人,還能夠想到什么案件?

  她想起杜丰臣,突然很气憤他,為什么在酒吧里那么危險的場面,他能夠現身保護她,而如

今卻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許打她!不許打她!”唐心一看情勢不對,連逃走也忘了,她看著安嫻被這些人胡亂打

著,心里好慌好慌。她往前跑了几步,卻狼狽地跌倒在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安嫻被那些男人毒

打著。

  心里正在絕望之際,几個黑影籠罩了她,唐心勉強抬起頭來,惊喜地看見杜丰臣等人,高大

的身影看來很有分量,黑眉緊皺地看著黑衣人。尤其是杜丰臣,在他看見安嫻被人攻擊時,那雙

眼睛變得好可怕,看樣子他准備將那些不知死活的黑衣人碎尸万段。

  “小姐,沒事吧?”商櫛風拍拍她衣衫上的塵土,体貼地將她抱起來。

  “我沒事的,快救救安嫻,那些人要打死她了。”唐心焦急地喊道。

  “別急,杜丰臣會處理的。”雷霆好整以暇地說,知道眼前這些黑衣人惹上了杜丰臣,就等于

是買了通往急診室的單乘票。

  “把小惡魔的眼睛捂上。”杜丰臣淡淡地說道,不愿意小女孩看見接下來的凶殘畫面。他原本

就不是善良無害的人,他有仇必報,況且這些人還傷了他的安嫻。外表的慵懶,其實在掩飾著內

在銳利,只有少數人才知道,他是個最危險的人物。

  黑衣人們也感受到杜丰臣不凡的气勢,在疑惑与恐懼的气氛下不由自主地停下動作,只能緊

盯著他,怀疑著他會有什么動作。

  安嫻好不容易才躲開眾人的拳打腳踢,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得差不多了,她狼狽地忍著身上

各處的疼痛,爬起來站在一旁喘息著。她的手顫抖地握住衣襟,知道身上的傷并不是很嚴重,但

是眼前的社丰臣反而讓她更加恐懼。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該跟黑衣人一起逃走。

  “小倭寇,沒事吧?”他的語气平淡,甚至沒有看向她的方向。

  她搖搖頭,口中像是被塞了棉花,因為見識到他的真面目而無法開口。她只是直覺地知道,

自己是安全的了,有了他的保護,沒有人可以傷得了她。這個認知讓她的身子頹然軟倒,坐在地

上愣愣地抬眼望著他。

  先前,她是錯得多么离譜,竟會以為他只是重看不重用的繡花枕頭。

  黑衣人沈不住气了,其中一個凶惡地往杜丰臣揮拳,攻勢凌厲的拳頭竟在半空中就被攔下。

黑衣人奮力掙扎著,卻發現根本就掙不開杜丰臣的鉗制。他惊訝地張大嘴,愣愣地看著杜丰臣,

看進那雙充滿憤怒火焰的眼睛里。

  “你是用這雙手傷小倭寇的?”他的表情平靜,只有那雙眼睛泄漏了他的憤怒,杜丰臣全身的

肌肉緊繃著,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他握住黑衣人的手腕,陡然揚起一抹冷笑,然后毫不客气地

用力翻轉,霎時一陣響亮的碎裂聲彌漫四周。

  那人惊駭地慘叫著,手腕在一瞬間已經被杜丰臣折斷,而眾人的臉色則在同一時間“刷”地蒼

白似雪,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難以想像眼前的男人怎么會有那么可怕的力量?先前只是被握

住手腕,他就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如海洋般內蘊深沉的力量;而從對方經松的態度看來,似

乎折斷他的手腕只是牛刀小試,還不曾用上全力。

  几個男人做著困獸之斗,蜂擁而上,想用人海戰術攻擊。但是每一個接近杜丰臣的男人,全

被狼狽地打回地上,男人們呈放射狀哀嚎著飛出去,摔跌在地上。

  “別弄出人命了。”商櫛風溫文地提醒道,用手覆蓋唐心的眼,完全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眼

前這些人是咎由自取,可以看得出來大概全都是蔡震力的屬下,只是為了錢而來擄人的烏合之

眾,不可能是杜丰臣的對手。

  杜丰臣冷笑著。“他們在攻擊小倭寇時,就該知道會有這种下場。”他抓起其中几人,毫不留

情地迎面給予一拳,嚇得腿軟的男人們全被打昏在地上。

  他一路解決掉那些男人,之后筆直地朝莫安嫻走來,那气勢像是足以掃蕩任何膽敢擋在他面

前的阻礙。他的眼睛不再看向那些被打倒在地的無用角色,反而直視著她,像是她才是怕今生最

想要的目標。

  安嫻直覺地想逃,她當然看出他的眼神有异,那不是友善的眼神,反而炙熱且饑渴,懇求著

她的付出。基于女性本能,她有几分的慌亂,不知道是否付得出他所要求的;她慌忙地起身,轉

身想逃,只想快些避開他。

  但是,太遲了,她注定要被他所擒——

  他的手勾住她的衣領,嘴角帶著那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緩緩地將想要逃走的她往怀里拉。“小

倭寇,別害怕,你受傷了,我會照顧你的。”他繼續微笑著。

  安嫻別無選擇地只能愣愣地看著他,被他打橫抱起,抱進“太偉集團”的大樓里去。

  為什么他剛剛的那句話語,听來竟像是……一句永久的承諾?




如果好睇既;;

留個cm``

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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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干部抱著一個清秀而狼狽的少年進入大樓的消息,馬上就傳遍了整棟大樓,許多好奇的人趴

在窗戶上偷看著。高大的男人抱著少年,那情形看來十分的詭异,但是又有著某种說不出的協調

感,就像他們原本就是相屬的。

  “發生什么事情了?”唐霸宇從辦公室內走出來,抱起渾身髒亂的女儿。他的臉色陰沉,暗示

著憤怒的情緒。身為“太偉集團”的總裁,家人的确不時受到威脅,雖然每次都逢凶化吉,但是他

不容許家人受到半點的危險,因此任何膽敢對他家人不軌的歹徒,他絕不寬待。

  “剛剛在外頭有一些不怕死的家伙,想要綁走唐心。”商櫛風淡淡地說道,伸手拍拍身上的灰

塵,禮貌的模樣看來十分溫文。

  “是蔡震方的人,他在酒吧里大概認出我了,知道販賣情報的事情被泄漏,所以狗急跳牆地

想孤注一擲。”杜丰臣說道,仍舊抱著莫安嫻,不肯放她下地來。

  眾人的討論焦點都落在蔡震方的身上,面對杜丰臣始終抱著“莫安賢”的怪异景象,反倒沒有

多說什么,他們自然的態度就仿佛眼前的這一幕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我已經通知大樓內的警衛,注意蔡震方的行蹤。我想,他大概還不知道屬下的行動已經失

敗,在短時間內還會做困獸之斗。”雷霆沉穩地說道,轉頭看著窗外,淡漠無情地聳聳肩。“至于

大樓外躺的那些人,就不用理會了,為那些人渣叫救護車只是浪費了。”

  “很好,各自進入瞥戒狀態,我要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知道,背叛我、危及我的家人會有什

么下場。”唐霸宇冷笑几聲,抱著女儿往辦公室內走去。

  雷霆与商櫛風點點頭,只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也各自离開。

  “放我下來。”安嫻臉色微紅地抗議著,她還是男裝呢,他怎么能夠這樣抱著她?看在別人眼

中不是奇怪到极點嗎?

  “你受傷了。”他不容辯駁地說道,罔顧眾人好奇的眼光,以及老友們嘲弄的表情,筆直地將

安嫻抱進他在“太偉集團”大樓內專屬的辦公室里。

  一進入室內,安嫻慌忙地下地,但是因為先前遭到的攻擊,她的雙腿有几分鐘几乎便不上力

气。她的身子晃了晃,還是只能握住杜丰臣堅實強壯的手臂。她從來不曾依賴過誰,但是依賴他

的感覺并不難受,他雖然浪蕩不羈,但是卻在危急時會提供她最安全的保護。

  “都只是一些擦傷。”她不安地回答,抬頭環顧室內。這是一間豪華的辦公室,有著最精良的

辦公設備,但是很顯然地不常被使用。她看見辦公桌上有著他的名牌。

  他看出她的疑惑,主動解釋。“這是我專屬的辦公室,要是事情太緊急,就會住在這里。里

面有浴室跟臥室,你去清洗一下,我去派人送衣服上來。”他說道,那神態几乎与唐霸宇無异,

同樣地冷靜果斷。

  “有這么好的辦公室,你為什么還要窩在那間倉庫里?”她無法理解,不疑有他地往浴室的方

向移動,忽略了在身后,他的眼神過度炙熱地緊盯著她的身影。

  “我悠閒慣了,坐不住辦公室的。”他的嗓音緊繃著,聲音十分不自然。表面的冷靜其實是在

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他不斷告誡自己,不要打草惊蛇,在這緊要關頭是要好好安排才是,否則到

嘴邊的肥肉恐怕又會給逃了。

  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會讓她有逃离的机會,這一生他是要定她了!

  安嫻點點頭,沒有做細部的追問。她一身的泥巴塵土,實在很不舒服,在听見這里有浴室時,

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清洗。走進浴室的她完全沒有想到,身后的杜丰臣其實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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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水洒在身上,沖走了泥沙与塵土,也帶走了肌肉上的酸疼。莫安嫻閉上眼睛享著熱水

的照拂,雪白的嬌軀在熱水下變成粉紅色,假發早就被遺忘在一旁,長及臀部的黑發覆蓋在身上,

讓她看來十分的女性化。

  修長的身段在水霧中,隔著半透明的彩繪玻璃,呈現出最誘人的一幕景象,足以讓任何男人

血脈賁張。她掬起水花,洒落在肌膚上,渾然不知此刻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一雙猶如火焚的銳利

黑眸里。

  浴室的門被關上,輕微的聲響讓她震惊得停下動作,在淋浴間里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物品,

她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緊張地瞪視著彩繪玻璃上所映出的高大身影。

  這里是專屬辦公室里所附設的浴室,誰有膽子敢進來?疑問在她腦海中成形,旋即得到解

答。她根本不是受到保護,而是闖進了狼窩里,這里可是他的地盤,而他先前的舉止,又表明了

他對她的居心匝測。

  “小倭寇,先前那場運動,讓我的身上也沾了不少泥沙,怪不舒服的。再說等一下又要去開

會,我總不能穿著這身破爛衣裳、蓬頭垢面地去開會,時間實在緊迫啊!”他在彩繪玻璃外感歎

著,一面煞有介事地開始脫衣服。

  安嫻緊靠在牆壁上,全身的血液都變得冰冷了,她緊盯著彩繪玻璃,因為感受到危机而不由

自主顫抖著。

  “我馬上就洗好了,再給我几分鐘。”她連忙建議著,恐懼先前的事件會重演。當時他喝得

爛醉,還可以勉強隱瞞過去,但是此刻他無疑是清醒的,她還能欺騙下去嗎?

  “不用急了,我們一起洗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你知道的,時間就是金錢,況且老板要求員

工要守時。”他說出一個又一個牽強的理由,嘴上的微笑緩緩擴大,已經剝除了最后一件文明束

縛。

  “不要進來……”她發出絕望的哀鳴,眼睜睜看著浴室的彩繪玻璃被推開。她無處可躲,只

能可怜兮兮地縮在角落里,瞪大眼睛看著他,心中隱約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

  他站在那儿,高大而黝黑,結實的男性体格充滿了美感及威脅,讓人移不開視線;赤裸的身

軀上有多處傷痕,像是戰士的勳章,此刻的他看來狂野而充滿侵略性,像一頭野獸,執意要來捕

捉屬于他的獵物,銳利的黑眸里有著情欲的火焰,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啊,小倭寇,這真是個惊喜啊!清秀的少年竟然有著這么漂亮的女性胴体耶!”他嘴角的

笑容不減,手中還勾著那條原本束縛著她胸部的綢帶。“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我會在外面發現

這條活像是纏腳布的怪東西。”

  “我可以解釋的。”她虛弱地說道,知道一切全都毀了,此刻罪證确鑿,她根本沒有辦法圓

謊。她此刻赤裸的嬌軀、柔美的女性曲線已經證實了一切。她看見他眼里的炙熱,屬于女性的直

覺讓她慌亂地想避開。

  潮濕的長發只勉強覆蓋住她瑩白的身軀,但是卻提供了更多的想像空間,無助的模樣美得讓

人喘息。他必須深呼吸,才能克制血液中的狂潮。

  原本就知道她是美麗的,先前浴池中的那一夜的情形還深深烙印在他腦海里,他不斷地想起

那一幕,身軀因為渴望她而疼痛著。

  “很好,我也正打算好好地听你解釋,我們有很長的時間,你可以慢慢地說。”他的笑容看

來十分邪惡,松開手中的綢帶,他無視于自身的赤裸,大步走近她。

  他剛剛不是說在赶時間?怎么這會儿變得有時間可以听她慢慢解釋了?她混亂的神智里隱

約感受到不對勁,很努力地想把身子縮成一團。“最起碼你要讓我穿上衣服啊!”她絕望地說道。

  但是他置若罔聞,堅實的男性雙臂握住她的粉肩,將她從角落里拉起,執意要審視她美麗的

身段,飽覽她無瑕的身子。他的眼里有著火炬,像是可以燒穿任何的東西,視線不曾离開過她的

身子。

  “欺騙的人沒有要求的權利,小倭寇,你欠我的不僅僅是一個解釋而已。”他緩慢地說道,

灼熱的气息吹拂著她的頸項。

  她的身軀因為羞窘而泛著誘人的粉紅色。她從不曾在任何男人面前如此暴露,先前在浴缸

里,雖然与他的身軀接触過,但是那時還有浴水遮掩,而他也醉得神志不清,不像是此刻,她的

所有都在他的眼前一清二楚地呈現,根本無處可躲。

  他仔細看著她,單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后靠在牆上,之后打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淋在兩人

身上。他眯起眼睛,只有急促的呼吸證明他的情緒正因她而激動著。

  “小倭寇,你簡直該死到家了,竟然將這些隱藏起來。”他的聲音低啞,在訴說的同時,炙

熱的唇落在她顫抖的肌膚上,沿著她的眼,緩緩地往下吮吻,不錯過任何細微處。

  她咬著唇,克制著不在他的吻下發出聲音,喉間翻滾著貓咪般的細細呻吟,她勉強維持著理

智。她當然要將女性的身軀隱藏起來,瞧他目光如火的模樣,她要是以女性身分回到台灣,杜丰

臣大概曾往最短的時間內就窮追猛打,執意將她追求到手。

  他托起她的下顎,長指滑過她的唇,邪惡的笑容沒有減少,反倒還加入几分調侃。“我現在

才發現,你長得跟我先前所救的异國美女很像。是啊,實在太像了,簡直就是同一個人!”他逼

近她的臉。

  “什么被你救?你根本就只是帶著我逃命而已。”她激動地回嘴,想起他先前的胡說八道。

  “啊,難怪我在宣揚的時候,你會气成那樣。”他逗弄著她,低頭輕吻著她胸前的雪白丰盈,

輕啃著她丰盈上的粉紅色花蕾,直到那花蕾綻放。她喘息著,四肢因為他的侵襲而軟弱著。“我

還是能讓你嬌喘的,不是嗎?”他坏坏地說道,抬眼看著她。

  “住手!”她掙扎著,抗拒著他,同時也抗拒著自己。雖然有溫熱的水花淋洒,但是她的身

子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同時在發冷与發熱,他的親匿在她体內點燃了一把火炬,讓她難耐地掙

動著。

  他的手滑下她的頸項,黑眸里有著激狂的火焰,等待此刻已經太久,他期待著能夠得到她。

“我記得這個,柔軟、丰盈,”他的手由她的酥胸往下滑去,經過她的纖腰,流連忘返地游走

著。“纖細。”他低頭吻上她的身子,黝黑的手繼續往下探去。

  “你記得?那時你醉得神志不清。”安嫻勉強說道,想要擺脫他的擁抱,奈何他的雙臂像是

鐵條般,緊緊地擁抱著她的身軀,讓她根本無處可逃。

  “小倭寇,你該改改日本人不知變通的性格。”他如謎般地說道,嘴角勾起一抹詭异的笑容。

“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再多的酒也不足以讓我喝醉。”他抵靠在她的耳邊,

灼熱的气息吹拂著她。

  安嫻整個人僵住了,像是被水泥定住般,一瞬間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在腦子里消化著他所說

的話語。

  怎么料得到,他竟然邪惡到這种地步,竟然——

  “但是,那時我已經敲昏你了。”她愣愣地低語著,努力回想那一夜的种种。

  “要是那么輕易就被敲昏了,我還能在江湖上混嗎?我最美麗的小倭寇,那叫演技,你是最

清楚不過的,不是嗎?”他完全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憤怒的紅潮襲上臉龐,她終于從震惊中醒來,一雙眼睛閃爍著憤怒之火,逼近他那張帶著該

死笑容的臉龐。“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從那一晚之后你就知道了,而你竟然還在戲弄我?”她

憤怒地敲擊著他堅硬的肩膀,但是他的身軀太過結實,拳頭落在他身上竟然沒有半點用處。

  “沒錯,我是在戲弄你。小倭寇,我在懲罰你,懲罰你欺騙我,竟敢將這美麗的模樣隱藏起

來,不愿讓我欣賞。不要急著責怪我,是你先開始這場欺騙的戲碼,我們互不相欠的。”他臉上

仍是那無賴的笑容。

  “該死的你!”她激烈地咒罵著,甚至潛意識里想用咒罵來轉移此刻太過強烈的情欲氛圍。

  “我只是照你的希望,陪著你演戲。”

  他不由分說地吻上她怒張的小嘴,不讓她有繼續發言的机會,占有了柔軟芬芳的紅唇,靈活

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小舌,吸吮著她口中的甜蜜。他將她的手腕往上高舉著,恣意享

用著她臣服的模樣。

  赤裸的身軀間沒有任何的阻礙,他們的身軀同樣原始而美麗。

  安嫻只覺得天旋地轉,身子因為他的侵犯而軟弱。她無法否認,她其實也渴望著他,但是怎

么能夠承認,她竟然會愛戀上這個無賴般的男人。

  她回應著他的物,試著用他的方式回吻他,在听見他低低的男性吼叫聲,感受到他高大的身

軀顫抖時,心中有著陌生的驕傲。這么強大的男人,竟因為她的細微動作而顫抖,她并不是唯一

被情欲影響的人,他同樣也被她所影響。

  原來,先前的那些舉動在戲弄她之外,也是因為渴望著她,所以他的視線始終是灼熱地、不

停地跟隨著她。他早就揭穿了她的真面目,看穿她偽裝之下的美麗。

  安嫻感受到他下腹的堅硬欲望,輕抵著她敏感的花核,緩慢而持續地碰触她,學著口舌輕探

的韻律,暗示著即將來到的占有。她的芙面是燙紅的,是因為羞怯,也因為初嘗陌生的情欲。她

不曾体會過這樣的渴望,他帶給她的感覺,讓她有些恐懼。

  他的指滑過柔軟白皙的小腹,之后大膽地探進她最柔軟的敏感處,輕揉著那里的花瓣,緩慢

地探入她的濕潤中。他緊盯著她的眼,看著當他的指探入她体內時,她惊慌与難耐的模樣,美麗

得讓他歎息。

  “不要……”她慌亂羞怯地想制止他的入侵,但是他高大的身軀擠進她的雙腿之間,讓她根

本無法并攏,只能將最脆弱的柔軟暴露在他眼前。

  “我也記得這個,緊窒而溫暖。”他的話語里充滿了煽情的意味,灼熱的字句緩緩地吐在她

發燙的肌膚上。他緩慢的抽出与探入,模擬著即將到來的纏綿。他的欲望堅硬而疼痛著,几乎等

不及要占有她。

  安嫻在熱水的淋洒,以及他的誘惑下喘息呻吟著,被夾在他的身軀及牆壁之間,她根本無處

可逃,而他所撒下的情欲之綱,更是讓她難以逃离。

  “你呢?你記得嗎?”他詢問著,努力誘惑著她,不給她喘息的机會。

  “不。”她激烈地搖頭,不愿意給他該有的反應。他那么無賴,不停地戲弄著她,她怎么能

夠給予他激烈的回應?

  “是嗎?那么我應該再努力一點,看看是否能夠喚醒你的記憶力。”他微笑著,毫不放松,

撤出拇指輕揉著她敏感的花核,仍舊持續著進入、撤出的動作,看著她在他怀中翻騰著,身軀染

上美麗的紅暈。

  她的身子顫抖著,因為小腹處傳來的陣陣電流,過多的狂喜竄過它的身軀,讓她無法思考,

原先緊握著他的手腕是想要移開他的手,如今卻緊緊地將他的手按在原處,她因為那些狂喜而無

法思考。她緊緊地閉上眼睛,身軀劇烈顫抖著。

  “小倭寇,我不曾忘記過,你是個多么熱情的小東西。”他低語著,看著在高潮中美麗得不

可思議的她。她的柔軟幽徑緊密地包裹著他,溫暖而濕熱,情欲的花蜜沾惹了他的指,在他的誘

惑中,潤滑了他的進占。

  安嫻神志不清地喘息著,別無選擇的只能緊抱住他。她還在先前的激烈高潮中震顫著,感覺

就像是飄浮在海面上,過多的狂喜還沒有褪去,她只覺得一切都如此的不真實。

  她隱約地感覺到,身子被杜丰臣抱起,离開浴室,之后落在柔軟的床上。她悠悠地張開濕潤

的眼,看著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社丰臣;他的身軀高大而黝黑,在此刻看來十分的性感,那原始的

魅力,可以誘惑任何的女人。

  兩人的身体還是潮濕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及床墊上。

  “我們會把床弄濕的。”她不安地低語,感受到床單干爽的触感。

  “別去理會那些。”他不以為意,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慵懶地抬起手,撫過他身上的一些傷痕,好奇地探索著,換來他不由自主的抽气。

  “為什么會有這些傷?”她小聲地詢問著,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軀緩慢地將她壓入柔軟的床

墊。他炙熱的身軀像是一座牢籠,牢牢地困住了她,他的怀抱就是她如今的天地。

  “以前在警界時留下的紀念品。”他淡然說道,輕描淡寫地避開那些惊險的場面。他現在可

沒有心思談過去的冒險史,所有的神魂早就被她奪去,他是如此饑渴地想要她。

  她詫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原來她先前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表,掩飾在慵懶的

外表之下,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士。她其實早該知道的,靈魂里早就感受到他的优秀,但理智

偏偏還要抗拒,她是多么的愚蠢,沒有看清彼此之間的渴求。

  他低下頭吻著她。“小倭寇,我要你,你能感受得到嗎?”他低喃地說道,黝黑的身軀摩弄

著她的柔軟雪白。要他說出這些話其實是困難的,他雖然外表浪蕩不羈,但是在遇見真正傾心的

對象時,才會說出這些話語,他是真的想要她,但不僅僅是這一次,他多么想要將她長久地留在

身邊。

  他的手覆蓋住她渾圓的臀輕捏著,愛撫帶著占有性,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他抱緊她,

堅硬的欲望抵著她的花核,證明了他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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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回答,只能顫抖著,原先慵懶的情緒褪去,她再度被他撩撥。她怎么會感受不到?他的

身軀緊貼著她的,緊繃的肌肉環抱住她,像是要將她融入胸膛里。

  他擠進她的雙腿之間,俯視著無助的她,將她的雙手舉高,炙熱的唇落在她敏感的頸部肌膚

上,緩慢地舔吻啃咬。

  安嫻在顫抖著,知道即將成為他的女人。她還來不及跟他說,告訴她是初次,但一切遲疑都

是枉然的,她也被他誘惑得如此想要他,她也不能再等待。

  “丰臣……”她低語著他的名字,瞪大眼睛感受到他的指輕揉地撥開她的花瓣,之后巨大的灼

熱輕触著她最敏感的一處,兩人的眼睛緊鎖住對方,在彼此的眼里看到自己。

  他弓身一挺,堅硬的欲望滑入她的体內,突破了那層處子的薄膜。在他發覺時,一切已經太

遲了,她緊閉上眼睛,承受著疼痛。他想要撤開,但是她緊抱住他的身軀,不許他离開。

  “不,別走。”她喘息著,等待著那陣撕裂般的疼痛快些過去。他已經在她体內了,巨大而灼

熱,像是在她体內注入一把火焰,從內部將她焚燒。

  “為什么不告訴我?”他困難地說道,沒有想到她仍是處子之身。

  杜丰臣俊期的臉龐上都是苦苦克制的汗水,他用手肘撐著身子,懸宕在她之上。她是那么的

柔軟溫熱,緊密地包裹著他,帶給他難以言喻的狂喜,他是費盡自制才能克制,不像是個莽夫般

急速地要了她。但這可是一件最可怕的酷刑,天曉得他有多么想要她。

  “那不重要的。”她喘息著回答,擠出一抹微笑想安撫他。“再說,已經不那么痛了,我剛剛

只是被嚇著。”她解釋著,因為他的存在而感到新奇,她試著動了動,卻詫异地感受到他的欲望

在她体內滑得更深些。

  “小倭寇,別動。”他呻吟著,沒有想到會經歷如此甜美的折磨。

  “真的不痛了。”她繼續說道,雙手撫在他的胸膛上,嘗試著吻他緊繃的肌膚,想要安撫他。

在看見他為她如此的擔憂時,她的心里有著甜美的暖流,感受到被疼愛的愉快。

  “但愿如此,小倭寇,因為我實在無法忍耐了。”他低語,伸手到兩人結合處,長指沾上她的

花蜜,撫弄著她的花核,之后開始緩慢地抽動,享受著她緊密的包裹。

  狂喜在她的体內爆發,因為他的律動,讓那些火焰更加炙熱,她很快地遺忘了疼痛,那么多

的快感在刺激著她的身子,她雖然生澀,但是仍舊能順從本能,在他的身下拱起身子。伴隨著他

有力沖刺的,是她柔軟的嬌喘,她几乎無法承受他所給予的,他是個太過慷慨的情人,奮力地在

她体內移動著,帶來惊天動地的喜悅。

  他的灼熱欲望在她的花瓣間挺進,驃悍地沖刺移動著,用最癲狂的動作帶給兩人歡愉。他緊

握著她的腰,唇吸吮著她的粉紅色蓓蕾,感受到她激烈的心跳。

  安嫻緊閉著眼睛,雙手攀附著他高大的身軀,承受著他有力的沖刺。當她睜開眼睛時,他盛

滿情欲的黑眸緊盯著她,專注著她的每個反應。

  “還會疼嗎?”他用暗啞的聲音詢問,手指仍舊沒有放過她,在她敏感的花瓣間揉弄著。

  她無法回答,只能呻吟著,仰起頭露出雪白的頸項,感受他益發急切的沖刺,當他的指揉弄

著她腿問的喜樂之源時,她逐漸感受到漸增的壓力在体內累積,她瞪大眼睛,顫抖地承受著他的

沖刺。

  他凝視著她夢幻般的眸子,原先溫柔緩慢的動作,隨著力量的增加,逐漸變得深刻而激烈,

他的欲望深埋在她柔嫩的体內,帶給她最徹底的喜悅。

  “跟著我,在我擁有你的時候,好好地看著我。”他專制地說道,繼續在她的体內移動,感受

著她溫柔甜蜜的緊縮,知道她即將碰触到那燦爛的終點。

  “丰臣——”她喊出他的名字,狂喜的浪潮太過激烈,她再地無法承受,在他的沖刺下,她感

受到那知煙火般的爆發。她顫抖地呼喊著,猜測著今生大概無法再离開他的怀抱。

  他發出男性的滿足低吼,在她体內做出最后的沖刺,之后將灼熱的种子釋放在她的深處。他

不曾如此忘情地与哪個女人纏綿,更不曾給予任何女人為他孕育子嗣的机會。但是他已經太過在

乎安嫻,甚至私心里希望著,能夠讓她怀了他的孩子,將她永遠的留在身邊。

  想到她為他怀孕的模樣,他几乎沖動地想再要她一次。

  但是她初嘗男歡女愛的事實,讓他不舍得在初次就要得她太多,深深的怜惜情緒在他胸中升

起,他緊緊擁抱她癱軟如棉的身子半晌,之后俐落地下床,進入浴室中拿出一條溫熱的濕毛巾,

溫柔地擦拭著她腿間的血跡。

  “如果你事先告訴我,我會溫柔些的。”他輕柔地擦拭著她的身軀,關怀地問著她:“我是不

是要得太多?你還會疼嗎?”

  無法回答那些羞窘的問題,安嫻索性將燙紅的臉埋在枕頭里,不敢看向他的表情。她不知道

該用什么態度面對他,在兩人激烈的纏綿過后,她的身上被烙上他的痕跡,今生注定是他的女人

了。她知道他有多么固執,更感受到他需索她的堅決,他是不會放她离去的了;而她,正歡迎著

他的囚禁。

  “安嫻。”他呼喚著,頭一次叫喚她的名字,男性的嗓音十分溫柔。

  “我好累,讓我睡一下。”她發出微弱的請求,不愿意跟他討論先前那些令人羞紅臉的問題。

  杜丰臣不再逼迫她,只是張開雙臂將她納入怀抱中,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胸上,暗暗決定要這

樣擁著她一輩子。

  在他胸膛上昏然睡去之前,她還勉強想起他先前所說的話。

  “你說謊。”她喃喃低語著,其實已經逐漸進入夢鄉。

  “我說謊?我哪里說謊來著?”他滿意地摟著怀中的小女人,挑起濃眉。

  她更往他寬闊的胸膛靠去,用臉揉揉他堅實的胸肌,打了個呵欠。“我們兩個一起洗,根本

不能節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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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安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枕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她竟睡得那么香甜。

而先前的歡愛也耗去她過多的体力,讓她深深地沉睡著,倚靠在杜丰臣身邊,就像是能夠度過一

輩子。

  從辦公室里的光線猜測,白天大概已經消逝。她掙扎著起身,身下隱隱傳來些許酸疼,讓她

想起先前激烈的纏綿,她的臉紅了,勉強將視線投向時鐘,這才發現已經超過下班時間。

  几乎是她一有動作,他就已經清醒了,睜開銳利的黑眸,眼里帶著寵愛,嘴角的笑還是一如

往常,坏得像是個無賴。

  杜丰臣將試著爬下床的安嫻重新拉回怀中,炙熱的唇落在她的頸項上,吸吮著她的肌膚。“我

簡直不想放開你,想將你留在這里,先待上一、兩個禮拜,等我稍微能夠离開你時,才放你出去。”

他歎息著,滿意地在她身上聞到屬于他的气息。

  “不行的,我們待了那么久,他們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安嫻緊張地說道,連忙推開他想跳下

床去打點。她成功地推開他的怀抱,包著大毛巾,走入專屬辦公室中,發現在沙發上有著嶄新的

衣衫。

  她拿著衣衫走回臥室,眉頭緊皺著,困扰地看著那件嶄新的淡藍色衣裳。“你怎么幫我拿了

女裝來?我不能以女裝扮相面對他們啊!”她困扰极了,因為先前的衣服早就縐成一團,根本不

能再穿,而她的唯一選擇似乎只剩下這件女裝。

  “小倭寇,他們都知道了。”杜丰臣在床上撐起偉岸的身軀,看著站在床邊的她,秀色可餐的

模樣讓他簡直想再將她拉回床上。

  “他們都知道了?”安嫻閉上眼睛發出呻吟。“我真不該答應這次的賭約,這么輕易就被大家

知道我的性別,如今根本就別想要再繼續回日本演戲了,我大概真知爸爸所說的,沒有演戲的才

能。”她歎息著,自信心受到嚴重打擊。

  “別后悔,反而該感謝莫老爹提出這個賭約,否則我怎么能夠遇見你?”他站起身來,高大的

身軀仍是赤裸的,他無視自己的赤裸,將安嫻泡在怀里,托起她小巧的下顎,看進她的眼里,表

情定前所未有的慎重与嚴肅。“等莫老爹回來,我想跟他談談我們的事情。安嫻,相信我,我不

會限制你,你要演戲或是求學,我都會支持你。”杜丰臣其實在心里歎息著,要說服莫老爹將寶

貝女儿交給他,恐怕會費上一番唇舌。

  “說這些還太早。”她羞紅了臉,轉過頭去不愿意接触他認真的眼神。已經習慣了他的戲謔,

眼前嚴肅的他反而顯得陌生,雖然知道他正慎重地在許諾著,但是她無法給予他同樣的承諾。

  杜丰臣不再逼迫她,只是略略微笑,之后拿起她拿來的衣衫,自顧自地的穿起衣服。雖然穿

上文明的服裝,但是歡愛后的黑發看來十分凌亂,讓他仍舊有著狂野的气息。

  她別無選擇地只能穿起淡藍色的女性衣衫,因為沒有內衣,她只能繼續用綢帶綁著胸前的丰

盈。雪白的雙乳上還有著他先前留下的吻痕,在触碰時讓她不禁敏感地瑟縮。正在扣著鈕扣,他

的手從后方伸來,幫助她將衣服穿上,瞧見那條綢帶時,他眯起眼睛。

  “回去后把這條綢帶給扔了,我不許你將如此美麗的東西捆綁起來。”他的手不規矩地探入她

的衣服,捧起一只丰盈溫暖的乳房,用拇指逗弄著頂峰,直到那粉紅色的蓓蕾在他指下綻放。

  “別這樣。”安嫻喘息著,勉強推開他的手。她不知道其他男人是怎么樣的,但是杜丰臣無疑

是精力充沛,似乎隨時都可以要她。是因為他体能過人,還是他根本要不夠她?

  “答應我,今晚讓我上你那里去,我現在就住手。”他誘惑地低語著,靠著她的耳旁輕輕吹气,

滿意地看見她的輕顫。

  她還來不及回答,整棟大樓突然間警鈴大作,兩人的身軀都有瞬間的僵硬。

  “怎么回事?”安嫻詫异地問道,抬起頭來看著他,難得看見他陰鷙的表情。

  她對他已經有足夠的了解,知道是在遇見危急時刻時,原本散漫的他才會流露出真面目。

  “那是先前雷霆在大樓里重新安裝的保全系統,我們料定蔡震方會往這几天行動,所以改換

了保全系統的密碼,只要蔡震方輸入密碼時,新的保全系統就會啟動。”他松開擁抱安嫻的雙手,

此刻的表情有著野獸般的陰狠。他想起先前蔡震方意圖傷害安嫻,這就足以讓他万分憤怒。

  “蔡震方在這棟大樓里?”安嫻跟隨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趨地走著。雖然知道危机潛伏在四

周,但是走在他的身旁,她竟然沒有半點的惊慌,心中已經清楚,在他的身邊,她不會遭受到任

何的危險。

  他略微點頭,打開辦公室的大門,銳利的眼睛觀察著四周。“我沒有料到,他會這么快就輕

率行動。大概是眼見綁架唐心的行動失敗,所以再也等不及了吧!”

  角落閃出一個人影,杜丰臣的身軀有瞬間的緊繃,但是轉眼間又松懈下來。“下次記得要先

出聲,剛剛我差點就要出手扭斷你的頸子了。”他對著多年的好友說道。

  雷霆輕笑了几聲。“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們共事多年,論起拳腳功夫也不曾分過

胜負。”他的視線落在安嫻的身上,先是一愣,接著眼里逐漸涌現男性的欣賞。“難怪在她還沒有

換回女裝時,你就像個守財奴似的,小心翼翼地護著她,原來你早就看出她是個美人,打算將她

留在身邊,所以才會緊張兮兮的,不許我們染指。”

  杜丰臣很大方地接受好友的嘲弄,畢竟他總算得到安嫻的芳心,此刻他的心情好得很,就只

差解決掉不識時務的蔡震方,就可以帶安嫻去找莫老爹提親去。

  “不要再閒磕牙了,警鈴是与警方連線的,在短時間內警方就會到達。老板不是說過,在把

蔡震方交給警方之前,要給那家伙一點小小教訓?要是去得遲了,小心失去机會。”杜丰臣說道,

舉步往前走去。

  雷霆撇撇嘴,跟著往前走去。“老板的确已經等不及,在商櫛風的陪伴下;迫不及待地先去

現場了。”

  “發現蔡震方的行蹤了?”他抬眼問道。

  “從監視系統上發現他回到原本的辦公室,想要把一些證据燒得干淨。但是唐心啟動了洒水

系統,讓他的辦公室里不但燃不了火,如今還在做著水災,之后他逃出辦公室,在那一層樓里逃

竄著,老板正在享受著狩獵的樂趣,執意要找到他。”雷霆搖搖頭,有些明白唐心的任性是從哪

里遺傳來的。

  “安嫻,到控制室去找唐心。”杜丰臣說道,不愿意讓安嫻涉險。

  “但是我想跟你去。”她辯駁著,其實也想看看蔡震方的下場。想到那男人先前還打算下藥迷

昏她,要不是杜丰臣赶到,她大概已經傻傻地被玷污了。

  “你跟來只會讓我分心,到控制室去,你們可以用監視系統看到一切的。”他嚴肅地吩咐道,

不容她抗議,轉身与雷霆走入仍舊有些煙霧的樓層,加入了搜索的行列。

  安嫻咬著唇,不情愿地站在原地半晌,決定在安全之后要好好跟杜丰臣談談他的大男人主

義。雖然她只是個女人,但是他不能否定她的能力,在危險時不讓她加入,就只會要她去安全的

地方躲著,跟著小孩子在旁看戲。

  她用平面圖尋找著控制室的位置,突然間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气味。她皺起眉頭,還來不及反

應,一身衣裳都被熏黑的蔡震方從旁竄出,雙眼里有著憤怒与絕望的表情,手中緊握著刀子指著

安嫻。

  “你逃不出去的。”她勉強維持表面的鎮定,心中后悔极了為什么要和杜丰臣分開。

  眼前的蔡震方似乎已經豁出去了,看來十分的危險。他在做著困獸之斗,在知道大概無法順

利脫身時,他決定要找個墊背的。

  他瞪著安嫻几秒鐘,之后詭异地笑了。“瞧瞧我發現了什么。我記得你,你是杜丰臣的女人,

在那個晚上到酒吧里來,跟著那家伙演了一出戲,試圖要從我這里套出消息。”他走上前來,用

銳利的刀子抵住安嫻的脖子,逼著她往前走去。

  安嫻急促地想避開,但是還跑不到几步,長發就被他死命地拉住,劇烈的疼痛彌漫了頭皮,

她惊喘几聲,絕望地發現根本逃不了。

  蔡震方獰笑著逼近,用力把刀子抵上她柔軟的肌膚。“好好听我的話,否則就在你的頸子上

開一道血口子。我要那個始終高高在上的唐霸宇,以及那些高級干部知道,我沒有那么輕易就被

打敗的。”

  她被威脅著,笨拙地被蔡震方往控制室的方向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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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坐在控制室的椅子上,悠閒地吃著零食,她的視線在監視系統上游走著,一邊還不停地喃喃

自語。

  “跑哪里去了呢?快點出來啊,爸爸跟叔叔們已經等不及要扁你了呢!”她愉快地說道,嘴里

嘎啦嘎啦地嚼著零食。這個由監視系統內觀看犯人的行蹤,之后再報告給大人們的任務,是她不

停地哀求,再加上款款力保,唐霸宇才勉為其難地答應。

  畢竟,只是待在控制室里,會有什么危險呢?

  可是偏偏天不從人愿,唐心似乎從小就有招來危險的奇特体質。

  她坐在椅子上吃著零食,控制室外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她回過頭去,以為是哪位叔叔前來巡

視。她先是看到女裝的安嫻,十分愉快地想開口打招呼,但是當她看見安嫻身后,那個手里拿著

刀子的蔡震方時,她的嘴巴半開著,連手里的零食都掉落在地上。

  “雖然我希望你快些出現,但不是出現在我這里啊!”唐心在心里暗暗叫苦,衡量著眼前的情

勢。

  雖然控制室跟外間還隔著一道厚厚的玻璃牆,蔡震方傷不了她,但是安嫻在他的手上,她總

不能見死不救。當她看見蔡震方威脅地將刀子抵住安嫻時,她只能垮下雙肩,不情愿地把控制室

的門打開。

  “完蛋了,這一次又被抓,以后有好玩的事情,爸爸一定不會讓我參加了。”唐心嘀咕著,不

情愿地打開玻璃門,之后委屈地投入安嫻的怀里。

  蔡震方仰頭狂笑著,享受有人質在手上的快感,他走到播音系統前,意气風發地打開麥克風,

之后對著麥克風宣布道:“唐霸宇,你的女儿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替她收尸的話,就乖乖地簽

署協議,對警方證明我是無罪的,只要我能夠躲過警方那一關,一切都好談。”

  憤怒的吼叫聲從其他樓層傳來,傳遍了整棟大樓,听來有几分的嚇人。蔡震方露出狡詐的微

笑,滿意地發覺自己暫時略胜一籌。

  莫安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四周,察看是否有逃脫的机會,就算不能安全脫身,至少

也要救唐心。即使幫不上杜丰臣的忙,她也不希望扯他的后腿,為他帶來麻煩。

  “唐霸宇不會跟任何人談條件的。”她冷靜地說道,將唐心推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為小女孩

擋去所有危險。

  蔡震方眯起眼睛,冷不防地,猛然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偏過頭去。“這里還輪不到你開口!

你只是杜丰臣的女人,比起那個該死的小女孩,甚至沒有半點重要性。等一下要是有什么狀況發

生,我第一個給你好看。”他威脅著,用凶狠的外表掩飾心中的緊張。

  他其實對杜丰臣也心存忌憚,傳說中那個專門負責“太偉集團”調查事項的男人,其實曾經在

警界有過惊人的資歷及聲望,在投身“太偉集團”后,也幫助唐霸宇破獲了不少商業案件,但是杜

丰臣從不居功,始終居于幕后。

  尤其是在這一次,他精密的計划竟在几天之內被杜丰臣破坏后,他才惊覺到那個男人的可怕

性;在那個男人慵懶的外表下,其實有著最可怕的行動力。

  “你要是敢傷害我們,那些人會把你碎尸万段的。”唐心狠狠地說道,瞪著眼前這個只敢拿著

刀子欺負女人与小孩的儒夫。

  蔡震方的手再度舉高,憤怒地看著唐心,在看見那雙驕傲的眼睛時,他仿佛看見了唐霸宇,

憤怒的气勢陡然間軟弱了几分。他擦擦冷汗,緊張地看著監視系統,看見几個高級干部們陰沉可

怕的表情。

  “我只是想要安全脫身,其實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他的口气變得軟弱了,

心里其實也知道,這樣的行動根本沒有几分胜算,但是他害怕啊,別無選擇的只能往險路里走,

是那些人逼他如此做的,他原先也不想做得那么絕。

  安嫻冷著一雙眼,靜默地看著蔡震方。她終于看穿了他的軟弱,以及埋藏在憤怒面具之后的

恐懼,他也只是個為了脫身,反而將事情愈弄愈糟的笨蛋罷了。

  她看准了方向,趁著蔡震力不注意的時候,奮力打開玻璃牆的安全栓,以最快的速度將唐心

推出控制室。當她地想跟著逃出去時,長發徒然被人從后方拉住,她的頭皮劇烈疼痛著,根本無

法動彈。

  蔡震方發出憤怒的吼叫,他沒有想到安嫻竟然還敢反抗,他迅速地伸出手拉住她的長發。“該

死的女人,你會毀掉一切的!”他吼叫著,高舉著手中的刀子,威脅地往安嫻砍去。

  “安嫻!”玻璃牆外的唐心發出惊呼聲。

  “別進來,把門閂鎖上。”安嫻警告地喊道,閃躲著朝臉部砍來的刀子。她勉強避開,蔡震力

的刀子只是削斷她的頭發,長發被削落些許,反而讓她脫离鉗制,她慌亂地往后逃去,想要奪門

而出。但無奈動作還是慢了些,她才剛碰到門閂,就被蔡震方從后方結實地壓在地上。

  “不給你一點顏色,你是學不乖的,你就跟杜丰臣一樣,只會坏我的事情。”蔡震方恨恨地說

道,舉起刀子接近她的頸部,憤怒已經掩蓋了理智,他根本沒有想到若是傷害了她,他就再也不

可能脫身。

  安嫻喘息著,看見閃亮的刀子朝頸部襲來時,她因為絕望而虛弱,只能閉上眼睛,祈禱著能

快些解脫──

  一切在電光石火間結束,玻璃牆上的門突然被推開,門前的蔡震方被開門的力道給撞了出去。

  她惊訝地睜開眼睛,竟看見一臉陰沉的社丰臣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像是遠古的戰神,聳立

在那里,瞪視著摔跌在地上的蔡震方。

  “丰臣。”几乎要松懈地哭出聲來,安嫻笨拙地扑進他的怀抱里,用力地擁抱著他。雖然只是

分离短短的片刻,她就已經承受過死亡的威脅,在最危險的時刻里,她才看清楚自己其實已經愛

上了他。

  是的,如果不是愛上他,她怎么會將身子交給他?她早就已經愛上他了,這個貌似無賴,實

則确是英雄的男人。

  “他傷了你嗎?”杜丰臣擁抱著她,聞嗅著她身上的淡淡芬芳。

  在听見蔡震力的廣播時,他就直覺不對勁,先前才要安嫻到控制室來,而蔡震方挾持了唐心,

無疑地大概也挾持了安嫻。想到安嫻身陷險境,他完全失去理智,急切地奔了上來。當他看見蔡

震方舉高刀子准備傷害安嫻時,他猛然沖進控制室,期待著親手把蔡震方大卸八塊。

  “沒有。”安嫻搖搖頭,原先被削去的發絲絲絲散落。

  杜丰臣眯起眼睛,伸手掬起那些散落的發,之后危險地看向不停發抖的蔡震方。“你削了她

的頭發?”

  蔡震方已經嚇得手腳發軟了,他從不曾感受到如此深刻的恐懼,眼前的杜丰臣像是被激怒了

的野獸,期待著扑上前來親手扼死他。“那、那只是一些……頭發啊!”他辯駁著。

  “是她的頭發。”杜丰臣淡淡地說道,簡單的字句就已經宣告了安嫻的不同。她是他最心愛的

女人,不容許有毫發受到傷害。

  玻璃牆外的唐心眼看情勢逆轉,很愉快地拍打著玻璃牆,在一旁鼓噪助陣。“對!打死那個

王八蛋,他剛剛還罵安嫻呢!杜叔叔你別客气,打死了有我老爸幫你撐腰!”她努力喊叫著。

  杜丰臣冷然一笑,迅速地伸出手,握住蔡震力的衣領,慢慢地收緊手腕,中斷對方的氧气供

給。“你在試圖傷害她的時候,就該料到我會有什么行動。為什么你的腦子就跟你的手下一樣簡

單,沒有想到傷害她的下場?”他陡然松開手,在對方還沒軟倒在地上前,掄起拳頭重擊蔡震方。

  “住手,住手!”蔡震方哭喊著,用手抱住頭部,勉強避開杜丰臣的攻擊。眼前的男人簡直可

怕到极點,那拳頭每一擊都十分有力,簡直把他當成了練習拳擊用的沙包,不停地攻擊著。

  過多的疼痛讓蔡震方昏眩,他想要躲避,卻一路被杜丰臣的拳頭逼到牆角。他的眼睛已經撞

得几乎看不見了,但是仍舊可以感受到杜丰臣身上輻射出的惊人怒气,像是非把他打得喪命不可。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他狂喊著,躲在牆角發抖,淚流滿面地喊疼,完全沒有先前持刀

威脅弱小的狠毒模樣。

  然而杜丰臣沒有停手的打算,仍舊握緊雙拳,給予蔡震方痛擊。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莫安嫻

被人用刀威脅的情況,無法想像要是來得遲一些,她會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眼看已經快要出人命了,安嫻連忙上前,從后方抱住杜丰臣的腰,用盡全力要將他拉离牆角。

  “丰臣,別再打下去了,你會打死他的。”她喊著,奮力地想要拉開他。

  他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那正是我的打算。”他掄起拳頭,不留情地准備繼續攻擊,但是背

后傳來的力量,讓他只能停下動作。“不要替他求情,他剛剛還准備要殺害你呢!”

  “我不是為他求情,我只是不希望你殺人啊!”安嫻激動地說道。

  他的動作凝在半空中,有瞬間的僵硬,半晌之后才慢慢地轉過頭來。“原來你是在心疼我嗎?”

他容笑里原先的冷酷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笑意,在看向她的時候,他的黑眸里總是有著溫

柔的情緒。

  安嫻的臉紅了,但還是鼓起勇气看著他。“我不希望你的手沾了他的血,那不值得的。”她不

愿意看見他殺人,雖然醉心于他表現出的深切關怀,知道他是因為蔡震方傷害她而憤怒,但是她

不愿意他承受那些血腥。

  “那么,答應嫁給我,我就勉為其難地看在你的面上,饒他一條狗命。”他無賴地提出要求。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會在如此荒謬的情況下求婚。“這太荒謬了!”她直覺地說道。

  杜丰臣聳聳肩,轉過身去垃起蔡震力的衣襟。“那么我只好繼續打這個倒楣鬼,或許等會儿

把他打死了,警察會來把我帶走,而我的下半輩子就必須在牢里度過,到時候你要是想念我,可

以到牢里來看我,我們可以隔著玻璃親吻。唉!都是你不愿意答應嫁給我,我的人生才會變得那

么悲慘。”他煞有介事地說道,堅硬的拳頭眼看又要朝蔡震力的臉部打去。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蔡震方哀嚎著,那聲音比殺豬還難听。“嫁給他,我求求你,做做好事,

答應嫁給他吧!”他哀求著,知道自己的性命全都維系在安嫻的首肯上。

  “你還是不答應?”杜丰臣挑起眉,歎气聲大得像是在打雷,作勢就要打下去──

  “住手,別打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安嫻沖動地喊著,搖撼著他的身軀。

  “小倭寇,說話可要算話啊!”他的雙眼發亮,旋即迅速地將手中的蔡震方丟得老遠,之后轉

身擁抱著安嫻。

  她咬咬唇,一時之間也不太确定自己答應了什么,只是唯一能夠确定的是,她心中沒有半點

的后悔。或許不希望他殺人只是其中一個理由,她心里也在期盼著能与他共結連理。

  在情侶們深情互望的時候,蔡震方偷偷摸摸地想要逃出去,但是眼尖的杜丰臣火速伸出一

腳,將他絆倒在地上。蔡震方重重地撞上堅硬的地板,隨即不省人事。

  “丰臣。”她惊呼,看見蔡震方翻著白眼軟倒在地上。

  “放心,我只是打昏他,沒有打死他。”他懶得再理會蔡震方,眼前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

的注意力。他捧起安嫻的臉龐,像是捧著最珍貴的珠寶,專注地看進她的眼里。“現在,給我一

個吻,讓我相信你真的愿意嫁給我。”他需索地說道,用炙熱的唇覆蓋上她的。

  安嫻仰起頭,承受著他最炙熱的吻,雙手覆蓋在他的胸膛上,握住他的衣襟,支持著自己因

為他的熱吻而虛軟的雙腿。

  杜丰臣的心里充滿了狂喜,怀中這個有些倔強的女子,就是他今生的最愛,他在心中暗暗感

謝著莫老爹,那紙荒唐的賭約,竟然讓兩人相遇進而相愛。他緊緊地擁抱她,知道自己這一生再

也不愿意放開手。

  他的心,早已給了這個從异國而來的美麗女子,他的小倭寇!

  在厚重的玻璃牆之外,莫老爹顫抖著丟下行李。

  剛剛回到“太偉集團”報到的莫野堤,所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景象,他的寶貝女儿雖然已經放

棄男裝打扮,但是卻被該死的杜丰臣抱在怀里,兩人炙熱地擁吻著,像是一輩子都不打算分開。

他先是一愣,接著哭天搶地地往前奔去,扑在玻璃上猛烈地拍擊著。

  “安嫻,不要這樣,別這么想不開。我答應你了,我什么都答應你,你要唱歌仔戲,要去當

女同性戀,還是變態都沒有關系,就是不要跟這個登徒子在一起啊!”他哀嚎著,卻怎么也得不

到那對情侶的注意力。

  唐心詫异地看著老管家,血液里少許的善良在此刻抬頭了。她拉拉老管家的衣袖,一臉天真

地安慰道:“莫老爹,別這么激動,杜叔叔會疼安嫻的。”她偏頭努力想著杜丰臣疼惜安嫻的事實,

突然靈光乍現地想起先前听來的字眼。“杜叔叔在坏人手上救了安嫻,他還會讓她嬌喘的喔!”

她記得“嬌喘”是很舒服的意思,對吧?

  但是唐心很困惑,為什么當她說出這些事情后,莫老爹哭得更大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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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倆的友誼 *.已被時間沖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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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原來我跟你的友誼,, 間接中____+ 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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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那...... 究竟是誰的錯??﹏`滿腦都是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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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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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1-8 05:01 PM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雙面淑女已經P0哂喇``

下一章係"惹火淑女"

希望大家支持,,留個cM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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